当前位置: 燃汽轮机 >> 燃汽轮机市场 >> 痛惜9领域9院士辞世,他们的离去是中国
年的开端注定不平静,不只是因为疫情之伤,更有9位院士辞世之痛。
近日,中国工程院院士蒋亦元因病逝世,年不到2个月,已有9位院士离世:他们是蒋洪德、池志强、方守贤、李方华、孙儒泳、段正澄、沙庆林、周同惠、蒋亦元。
生死有命,每个人的离世都是自然规律。离世的院士中,有几位是因病,有几位是他因,我们在此一一记述他们生前的故事。
每一个院士的离世是各领域乃至国家的巨大损失,很抱歉我们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他们,愿更多人能记住他们。
叶轮机械专家蒋洪德:十年生产实践、十五年科学研究、十年产业化历程
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二十余年后,我国著名叶轮机械与动力工程专家、清华大学教授蒋洪德静静走完一生。
蒋洪德毕业于清华大学,其后在汽轮机厂进行与其燃气轮机专业相关的研发工作,工作了近10年后,他又重返校园,在中国科学院深造,就读叶轮机械与动力工程专业。
年,蒋洪德重回清华,从事科研教学工作,期间他联合9所高校科研机构一起申请“项目”“燃气轮机的高性能热-功转换科学技术问题研究”。
在他积极推动之下,清华牵头组织的“燃气轮机与煤气化联合循环国家工程研究中心”成立,为学科发展和人才培养提供了新平台。
蒋洪德论及科研工作者,几乎无人不希望在知名核心期刊上发表文章,但蒋洪德院士是个例外,蒋老鼓励学生立足于工程实际,写文章指导生产实践。
与其为追求高大上的期刊而写一些曲高和寡的文章,不如把有用的经验总结出来为一线工作实践赋能,这便是蒋老的科研追求。
但除了这一点,蒋老还一心要做出完全独立自主知识产权的国产燃气轮机,他主持开发了完全独立自主知识产权的国产燃气轮机全三维气动热力设计体系。
蒋老年近六十岁时,对待工作却依然和年轻人一样,常常到公司做技术指导,几乎全年无休,每天都工作到很晚。
而据他的学生回忆,蒋老作为教授,同样以身作则,年仅七旬仍对工作有着百分之百的投入,有一次凌晨十二点,出差在外的他还在克拉玛依机场等飞机。
无论是理论设计,还是工程实践,蒋洪德都鞠躬尽瘁,为我国能源与动力科学事业奋斗了一生。
药理专家池志强:求学之路曲折,药理济世,以志为国
“以寄心志,为国图强”是池志强的父母为其取名时的寄托,后来成为神经药理学家的池志强确如其名,为神经药理学领域做出了突出贡献。
经历过战乱,池志强不得不在深山庙宇里学习,他的求学之路始终在曲折中前进。年,高中毕业的他由于经济拮据不得不辍学,转而在小学教书。
第二年,池志强有了一些积蓄,并以优异成绩考入浙江大学龙泉分校化学系。但无独有偶,池志强再一次辍学了。
年抗战胜利,龙泉分校迁回了杭州,但是此时的浙大校园满目疮痍,亟待修整,学校要求学生们在厦大借读一年。
而此时的池志强只好再度回家任教,一边为自己积累回杭读书的路费,一边赚钱补贴弟弟妹妹的学费。
年池志强再度复学,这次他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转到药学系。药学系学制长且对基础要求严格,为什么池志强会决定转系?
因为他看到了广大人民缺医少药的痛苦,药学更能解人民之所需。其后他以药学专业第一的成绩毕业,于年开始到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工作。
池志强从抗血吸虫药物及锑剂解毒研究到电离辐射损伤化学防护的研究,再到强效镇痛剂及阿片受体结构功能的研究,池志强一生都奋战在科研一线。
在他第一次发现人μ阿片受体存在二聚体结构,其后他携研究成果应邀在学术会议上作大会报告。是年,他已经八十岁。
只要还有体力就要做贡献,池志强院士同样是一位为事业奋斗并奉献终生的前辈。
物理专家方守贤:“建造世界一流的高能加速器”
年的夜晚,一位年过半百的先生急于去加班,奔跑中撞到了斜跨在路边的钢丝,头破血流地昏倒在地上。
年这个夜晚之前的某一天,这位先生被任命为经理,全面负责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工程。
这两个事情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关联,但当它们和“建造世界一流的高能加速器”梦想联系起来时,方守贤先生的故事就展开了。
著名加速器物理学家方守贤在80年代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国内的高能物理研究都停留于理论研究阶段。彼时方守贤在苏联物理研究所实习,学习的正是高能加速器相关的设计工作。
中苏在高能物理研究的合作中断后,中国科学家都憋着一口气,这一口气就转化为科研的动力,科学家们誓要在国内建造自主研发的高能加速器。
而在国内要推动第一台高能加速器的诞生绝非易事,初期在内行之间就有着不少争议,有无辐射、风险太大、资金耗用……一系列问题接踵而至。
设计方案一改再改,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年相关方案终于获批,方守贤凭借在高能物理领域的独到见解,在高能加速器工程中先后担任副经理与总经理。
年10月16日的凌晨,中国首台大科学装置、首台高能加速器——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首次对撞成功。
年,方守贤因急着投入到高能加速器研究工作中而在路上撞得头破血流,有同事开玩笑说:
“对撞机还未对撞,你老方的头却先与地球对撞了!”
多年过去,很少有人再记得,在这台对撞机完工前,我国科学家只能参与别的国家主导的高能物理实验。
但再多年过去,也会有人记得我国高能加速器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的方守贤先生。
电子显微专家李方华:无悔岁月有穷尽,物理人生竞芳华
“过去房子很小,我把床沿当桌子,坐在小板凳上推公式。那个时代,像我这样工作的人很多。”
80年代初期,李方华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完成了一个显微学衬度新理论的研究。艰苦的环境加上高深的物理,让人很难把它们和一个面容和善的女性联系起来。
凝聚态物理学家,电子显微学家李方华但这确实就是李方华,这位有着中国科学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等称号的女性将严谨治学的一生奉献给了中国的物理学发展。
时间推回到70年代,那时的物理科学研究环境更为艰苦,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物理研究所工作的李方华只能用业余时间考虑她的科学问题。
直到年,北京市器材公司进口了一台电子显微镜,李方华主动向所里领导申请参加设备的安装验收,才有幸接触国内分辨率最高的电镜。
而这台显微镜成为李方华踏入显微电子领域的关键,李方华与设备单位建立了良好关系争取到使用权,但每周只允许她使用一天。
时间紧迫、机会难得,于是李方华从早晨8点待到次日早晨8点,一天24小时全部用来研究这台仪器,就是这样,她得以拍了一些显微像在学术会议上展出。
也正是这样,李方华进入到日本开展显微电子研究,这在女性地位受限的日本是极为轰动的。
年李方华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李方华及其合作者建立了两种全新的电子晶体学图像处理技术,并在国内首次测定出了晶体中氢原子的位置,至今仍被国外同行引用。
芳华已逝,但其对科学研究的贡献,对后辈的支持,还有她为学为人的纯粹优雅都非常值得我们铭记。
生态学专家孙儒泳:离开生态学,也就没有了生命
年对于孙儒泳来说意义非凡,这一年他当选了中科院院士。这是他平生最高兴的事情之一,而理由并不是院士所带来的荣誉,他说:
“当选院士以后可以不用退休了,可以继续为我所热爱的生态学工作了。”
一位视生态学如生命的老先生,曾将其20年的动物生态学研究经验融入到90多万字的《动物生态学原理》一书中,该书成为动物生态学学子的入门必读书籍。
但和这本书相比,被写在高中生物必修教材里的访谈,似乎更能证明孙儒泳在生态学领域的权威。
高中必修《稳态与环境》“科学家访谈”作为中国动物生理生态学的奠基人,孙儒泳担起了新中国第一堂动物生态学课程的任教工作,每周两小时的课程,他要备课二三十个小时。
既是新中国前所未有的课程,教材更是难寻,因此孙儒泳担起了编撰教材的任务。那时候,孙儒泳家里的桌上、凳上、床上到处是翻开的书,几乎无立足之地。
经过两年教学,生态学讲义初步完成。孙儒泳将讲义发至其他生物系,再进行交流修订,最终让国内第一本动物生态学教材得到了生物学界的一致认可。
编撰教材对于孙儒泳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他参与撰写的专著、译著、高校教材等有16部。即使在近80岁高龄时,他还主持翻译了国外的先进教材《生态学》。
孙儒泳“有人说,人生最大欣慰在于能把一个个句号换成逗号。”
孙儒泳在自传结尾这样写道,他一直都为生态学研究保持着画逗号的心态,这一次,当他的生命画上了句号,还望后辈将其精神永久“逗号”下去。
机械制造专家段正澄:发明国际首台全身伽马刀,匿名捐赠百万
有一种医疗设备叫做全身伽马刀,这种设备可降低肿瘤放疗时对人体正常组织和器官的损伤。迄今为止,全国医院在使用,惠及近百万人。
发明这台设备的人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华中科技大学机械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段正澄,这台设备也是我国自主研发的国际首台大型放疗设备。
“十年研制全身伽马刀,二十年研究激光加工技术与装备,三十年完善汽车发动机曲轴磨床。”
段正澄对待机械科学与工程领域,专注付出,数十年如一日,对待母校和后辈,亦是如此。
段正澄段正澄于2月15日因感染新型冠状病毒逝世,而其逝世后,一个隐藏7年的秘密才被揭开。
年,段正澄成为华中工学院(现华中科技大学)招收的第一届大学生,毕业后一直留校,一待就是60余年。
段正澄所任教的华中科技大学自年起,设立“征程奖学金”,资助学生30余人,奖学金介绍里说的“由机械学院一位教师捐资设立”,但学生不知道是谁。
如今,华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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