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原金疆(左一)现场工作上海汽轮机厂供图人物小传:原金疆,上海汽轮机厂燃机车间燃机总装组组长,燃气轮机装备技术从%进口到%国产的参与者。他先后带领燃机总装团队完成重型燃气轮机组和超临界百万千瓦等级汽轮机机组装配,还与西门子专家一同完成企业第一台F级重型燃机联合循环机组总装。原金疆曾荣获上海市劳模、上海工匠、上海市技术能手、上海市青年五四奖章等荣誉称号。他所带的班组荣获“上海市重大工程立功竞赛优秀集体”等荣誉称号。燃气轮机是当今世界技术含量最高、能量转换效率最高的电力设备,典型的高新技术密集型产品。集新技术、新材料、新工艺于一身,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工业水平和综合实力的体现,被誉为“先进装备制造业皇冠上的明珠”。与汽轮机相比,燃气轮机生产难度大多了。如果说火电汽轮机是普通轿车的话,那么燃气轮机就是顶级跑车。燃气轮机的一片陶瓷涂层叶片,成本就要七八十万元,相当于一辆宝马轿车。近日,原金疆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们造的不是燃气轮机,是奢侈品,是艺术品!”就是做钳工,也要做最好的钳工原金疆是知青子女,母亲从上海到黑龙江插队落户,父亲是黑龙江当地人。原金疆小的时候,最喜欢看父亲开“东方红”履带拖拉机。维修拖拉机的时候,他喜欢凑上去看父亲灵巧的双手摆弄工具和零部件。“我从小就对铁的东西感兴趣”。原金疆说。10岁那年,原金疆随母亲回到了上海。年原金疆从上海汽轮机厂技校钳工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上海汽轮机厂,当一名钳工。“我读书成绩不错。但当时母亲下岗了,我就想快点工作,分担家庭负担。”年,20岁的原金疆参加了“上海奥林匹克钳工技能大赛”,“几千个钳工参加的比赛,我得了第一名。”奖品是一辆越野自行车,“当时带变速的自行车很少的,骑起来回头率很高。”回想当年的情景,原金疆笑了。荣誉过后恢复平静。原金疆回到车间,兢兢业业地拧螺丝、打磨。装配中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环节,都不马虎。他的徒弟沈一众说,就是一个垫片没放正,原师傅也会把螺丝松开,放正后重新拧回去。他就是这样的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做到极致,“就是做钳工,也要做最好的钳工”。图说:原金疆(左上)现场工作上海汽轮机厂供图见证从%进口到%国产的转变年,上海电气引进当时国际上最先进的F级和E级燃气轮机技术,开启重型燃气轮机国产化进程。年3月,因为工作出色,原金疆被选派到德国西门子柏林工厂参加为期两个月的F级重型燃机总装培训。“我们每人每天要付给西门子欧元,整整两个月。”他说,“当时我们都憋着一股子劲,一定要把我们自己的燃气轮机装配出来!”从年调到燃气轮机车间总装工段至今,原金疆带班完成百万等级超临界汽轮机装配,并和燃机装配团队一起克服重重困难,先后成功完成了第一台F级重型燃机和E级重型燃机的装配任务。几年间,他和他的团队装配燃机,开始走出上海,走向全国。年,上海汽轮机厂承接了白俄罗斯项目,这是中国燃机首次跨出国门。这个月中旬,原金疆和他的团队刚刚从孟加拉出差回来,他们去给对方维修燃机,“客户越来越多,我们出差也越来越多。”从年到年,原金疆见证了燃气轮机装备技术从%进口到%国产的转变。一定要一次做到位因为零件太贵超大型燃气轮机被公认为世界上最难造的机械装备。上万个零件,组成燃气轮机这个庞大又复杂的动力装备。以目前全球最大的燃气轮机为例,其重量相当于一架加满油的空客A,出力相当于辆保时捷汽车的涡轮增压发动机,但核心部件的精度误差最多为几十微米。其生产和装配的难度与传统的汽轮机不可同日而语,对装配人员的技术能力和责任心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在装配F级重型燃气轮机过程中,需要靠手工削磨叶片。而单晶体制造的燃机叶片表层涂有坚硬的陶瓷,削磨起来十分困难。原金疆第一次削磨燃机叶片时,心理压力巨大。一片叶片价值七八十万元,削磨坏了怎么办。原金疆想了个办法,先“模拟”再实战。他找来替代品,用普通锉刀锉、用油石锉,一样样工具试过来。最后选择了金刚石锉刀。第一次削磨用了整整两个星期。成功之后,通过不断地摸索、改进和总结,他独创了一种又快又好的叶片削磨方法。原金疆在工作中还改良了工具。原来用来测量燃机轮机燃烧室中心的装备有十多斤重,不好用。原金疆经过不断摸索,设计了一套新装备,这套新装备只有三斤多,效率也大大提高,让原本需要4个人一周才能完成的工作只需一个人一天就可完成。原金疆不苟言笑,对徒弟们的要求挺高。“在燃机装配中,我的要求是一次就把‘活儿’做好。原因很简单,如果返工的话,不仅费时而且费料,燃气轮机的零件太昂贵,费不起。”徒弟姚爱忻说,最佩服师傅的绝活儿,七八十斤重的陶瓷棒他一次就能对准,误差不超过两三丝,也就是0.02-0.03毫米,简直是艺术。新民晚报记者鲁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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